中評社香港11月24日電/張忠謀日前談到臺灣當今無法與世界接軌,引喻有若乾隆年代,引來臺灣政府的當權者一陣叫罵。
媒體名人陳文茜今天在臺灣蘋果日報撰文說,張忠謀的歷史比喻,有對有錯;乾隆時的中國維持了龐大帝國的版圖與經濟實力,史稱盛世。若說與乾隆清朝類似之國,比較像今天打伊拉克戰(zhàn)爭的布什美國。當回教世界崛起復仇主義、石油國家開始于世界政治掌權、中印等亞洲經濟勢力興起,布什卻視若無睹,仍固執(zhí)地進行他的單邊主義。布什有生之年或許可避免目睹美國帝國的隕落,但伊戰(zhàn)、阿戰(zhàn)再打下去,布什的孫子輩可能就必須見證他的祖父帶給美國致命的影響。正如乾隆拒絕英國在中國開商埠,咸豐因此得眼睜睜地親歷英法聯(lián)軍火燒圓明園,三十歲剛出頭,即悲憤而死。
比乾隆荒唐甚萬倍
文章說,臺灣今日絕非清朝大帝國乾隆盛世,但活得正如張忠謀的比喻,有著“乾隆”般宛若自己是個“大‘國’”般的盲視;領導者比乾隆之荒唐,甚且萬倍。
清朝開國君主花了兩代半的時間,才打下明朝。努爾哈赤原是個孤兒,召集了一個小部落,卻有能力把天下打下來。他與亞歷山大帝有著相同的過人之處,對于投降靠行的人均推心置腹。這是一個簡單的算數,區(qū)區(qū)數萬部隊,怎么征服數億人口的帝國?惟一統(tǒng)治之道,大度豁達,把外族當自己人,連關外漢人也收服成漢軍旗。乾隆的祖父康熙才是真正安定清帝國的人物,康熙起用漢人,沿用明朝科舉制度,整個明朝讀書人全為他所用。他編修前明歷史,不否決前朝歷史記憶,并大舉以“口述歷史”方式收攬一批仍眷戀前明皇帝的“異端宿儒”;于是,原視康熙為篡奪江山的明代儒士,紛紛放下了他們的敵意歸心清廷。
文章說,乾隆基本上認識到的世界版圖,除了關內外,與努爾哈赤差不多。他的世界,只包含西藏、新疆、外蒙,了不起伊斯蘭帝國。他只有繼承祖父統(tǒng)治學的普通才干,曾南巡江南兩次;為了建立滿人統(tǒng)治的合法性,他大批大批的修中國書,并討好逐漸富有的江南商人。他以為世界的中心只有兩個,一在北京,一在江南。他以為敵人只會騎著馬從沙漠奔馳入關,卻沒窺知強敵已自世界的另一端,自一個中國人從不熟悉的西方,以海上強權的姿態(tài)而來。在位近六十年,活了八十八歲,乾隆雖鎖國,尚勿需目睹中國的隕落;只是留下圓明園供他看不起的英法人士,五十年后把清朝的尊嚴燒個精光。
“戒急用忍”盛轉衰
坦白說,張忠謀夠厚道了;臺灣,一個太平洋的小島嶼,它的發(fā)展藍圖絕不在島內,而在世界;卻因政治與歷史的獨特性,形成“鎖‘國’”的傳統(tǒng)。臺灣歷經外族統(tǒng)治的苦難歷史,使本地人不再相信外來的統(tǒng)治者;但這個過去的政治答案,并不等同現(xiàn)在及未來的經濟答案。
文章說,戒急用忍十年,很少人花時間討論它帶給臺灣長期且不可逆轉的影響。李登輝的幕僚得意地借用康熙語匯,找到這四個字眼;卻不知它在歷史翻轉的過程中,也等于預言臺灣繼承了大清由盛而衰的歷程!敖浼庇萌獭敝,臺灣從此一步步地失去接軌全球的機會。
大清在乾隆亡后117年,正式亡了。末代皇帝溥儀活在紫禁城里,還常忘了自己已不是大皇。直至1924年馮玉祥把他趕出皇城,他才意識大清真的沒有了。史書記載他流亡至天津,還天天開復國議政會議。我到天津參觀“靜園”溥儀故宮,還真有個洋式的大會議室,供他稱皇之夢。
文章最后說:人的認知,與實際世界距離之大,難以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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